基于核磁共振T2谱图的裂隙砂岩疲劳损伤分析
Fatigue Damage Analysis of Fractured Sandstone Based on Nuclear Magnetic Resonance T2 Spect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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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2019-09-06 修回日期: 2020-02-26 网络出版日期: 2020-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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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eived: 2019-09-06 Revised: 2020-02-26 Online: 2020-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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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思羽, 曹平, 李建雄, 欧传景.
MAO Siyu, CAO Ping, LI Jianxiong, OU Chuanjing.
在地下开采和隧道施工过程中,岩石大多处在反复加载和卸载过程中,比如硐室的开挖与支护、凿岩爆破和地震等[1]。岩体本身存在很多宏观裂隙和微观缺陷,这些裂隙和缺陷在疲劳加载下会不断扩展并最终导致事故的发生。因此,通过室内设计试验来模拟岩样的疲劳加载并研究疲劳加载下裂隙岩体微缺陷的变化具有重要的工程意义。
关于岩样在疲劳加载下的研究,主要从疲劳门槛值、上限应力、应力幅值、加载波形和加载频率等方面展开。其中,一些学者开展了关于疲劳门槛值的试验研究,得出当疲劳加载的上限应力值低于岩石全过程应力—应变曲线线性阶段与非线性阶段的分界点时,不会发生疲劳破坏,并通过疲劳试验研究疲劳上限应力对岩石疲劳寿命的影响[2,3,4,5]。肖建清[6]和许江等[7]的研究成果表明上限应力是影响岩样疲劳寿命的主要因素。在疲劳损伤理论方面,还有学者通过应变的变化定义合适的损伤变量,根据试验结果探究损伤变量与循环数之间的关系,其中被普遍认可的是倒S型损伤模型[8,9,10,11]。然而,上述研究主要是针对完整岩石,而且损伤变量都是基于应变角度定义的。在岩样微观损伤方面,研究人员借助声发射和CT扫描技术,通过AE数或CT数的变化来反映微观损伤的演化[12,13,14,15,16]。其中,声发射主要是通过振铃计数的方式反映岩石微裂纹的变化幅度,并不能定量地反映裂纹的变化;而CT数是通过分层扫描获得的,无法整体反映岩石微裂纹的变化。为此,很多学者尝试用核磁共振技术进行相关研究,比如Weng[17]通过核磁T2图谱来分析岩样在单轴压缩下的孔隙变化规律;还有学者采用核磁技术研究岩样的冻融循环损伤和储层岩心孔隙结构[18,19,20,21]。
综上所述,目前岩样的疲劳损伤研究主要是针对完整岩样,且主要应用声发射技术或CT扫描技术进行岩样的微观损伤研究,但这2种方法在岩样微观裂隙的定量分析方面存在一定的缺陷。核磁共振技术可以很好地反映岩石内部孔隙在数量和尺度上的变化规律。基于此,本文使用核磁共振测试技术对不同角度裂纹的岩样在疲劳加载下的微观损伤进行测定并加以分析,从而得出裂隙砂岩在疲劳加载下的孔隙变化规律,以期为该领域后续研究提供思路和指导。
1 NMR测孔隙原理简介
许多含H原子的物质(例如水),其核中的质子和中子的自旋会产生磁矩。在自然状态下,H质子的自旋轴方向是随机的。当受到静电磁场作用时,所有H质子的磁矩都转向同一方向,原子核将达到平衡状态,可以吸收电磁能,这时,若在试样上施加一个射频脉冲(RF),磁矩原来的平衡状态将被打破,待稳定后再将脉冲移除,磁矩则又返回初始位置。以上过程会伴随着能量和信号的产生,这种现象叫做弛豫,产生的能量可以被核磁仪器检测并加以分析[22]。
对于岩石孔隙中的流体,有3种独立的弛豫类型,分别为体积弛豫、表面弛豫和扩散弛豫。T2总横向弛豫时间受3种弛豫类型的影响,其中表面弛豫的影响远大于其他2种弛豫类型。根据相关学者的研究成果,T2值与孔隙大小之间的关系可表示为
式中:ρ2为横向表面弛豫率(m·s-1),表示横向表面弛豫强度;S为岩石孔隙的表面积(m2);V为岩石孔隙的体积(m3);S/V是孔的表面积与体积之比(m-1)。
2 试验过程
2.1 试样准备和试验流程
图1
图1
黄砂岩试样与试验设计流程图
(a)5种倾角的黄砂岩;(b)部分裂隙砂岩;(c)试验设计步骤及部分步骤作用
Fig.1
Yellow sandstone sample and test design flow chart
2.2 单轴压缩试验
为了获得后续疲劳试验的最大加载应力,首先要获得5种不同角度砂岩的单轴压缩强度,因此在RYL-600 微机控制岩石剪切流变仪上进行单轴压缩试验测试。轴向加载速度控制为200 N/s,直至岩样失效,得到无侧限抗压强度(UCS)。图2(a)是裂隙倾角为 α 的砂岩加载示意图。
图2
图2
单轴压缩加载试验示意图及试验结果
Fig.2
Schematic diagram and results of uniaxial compression loading test
鉴于岩石材料的离散性,对不同裂隙倾角的岩样进行4组单轴压缩试验,取其平均值作为不同的裂隙倾角岩样的单轴抗压强度。试验得出裂隙倾角为0°、15°、30°、45°和60°岩样的单轴抗压强度分别为39.58,33.66,35.75,37.72,36.51 MPa。总体上,岩样的单轴抗压强度呈现出随倾角的增大先减后增再减的规律,其中0°裂隙的单轴抗压强度最大,15°裂隙的单轴抗压强度最小[图2(b)]。
2.3 疲劳试验
疲劳试验在MTS 322 T型工作台试验机上进行,试验机最大载荷为500 kN,载荷测量精度为 ±0.5%,刚度大于等于1 370 kN/mm。设计的疲劳加载曲线见图3,加载方向与单轴压缩加载方向相同。首先,以200 N/s的速率将岩样加载到上限应力水平(标记为σmax),然后,采用余弦波形进行疲劳加卸载,每次卸载到最小循环应力水平σmin(固定为3.1 MPa),共循环30次,最后以200 N/s的速率卸载到0 MPa,即完成一个岩样的疲劳加载试验。疲劳试验的上限应力水平σmax分别为19.1,25.6,30.3 MPa,每种角度的裂隙岩样分别在各自σmax水平下进行3次试验,以减小试验随机性带来的误差。
图3
2.4 NMR孔隙度测定
核磁共振试验采用国产的AniMR-150型核磁共振测试分析系统,由核磁共振测试仪、测试数据采集仪器和真空饱和装置3个部分组成。该系统的磁场强度为(250±50) MT,共振频率为8.5~12.8 MHz,磁极直径为590 mm,磁极间隙为264 mm,磁场不均匀度小于1×10-6,梯度磁场强度在X、Y、Z方向上的最大值为15 MT/m。由核磁共振测试技术的基本原理可知,试样的饱水程度直接影响着核磁共振孔隙度和T2谱分布等试验结果。为了使试样内部孔隙充分饱水,先将试样置入高温烤箱中于105 ℃恒温烘焙24 h,然后在真空饱和装置内以恒定0.1 MPa的负压先干抽6 h而后湿抽4 h,最后在自然条件下持续浸泡48 h以上,以达到试样充分饱水的目的。在疲劳试验开始之前和结束之后都要对砂岩样进行孔隙度的测量,以分析疲劳加载前后的孔隙变化规律。
3 试验结果分析
3.1 试样初始孔隙度的测量
在试验开始时,对60个岩样的初始孔隙度进行了测量,得到所有岩样的初始T2谱分布曲线和孔隙度累积曲线(图4)。
图4
从图4可以看出。这批砂岩试样的小孔隙明显偏多,在短的T2值里出现一个很大的谱峰,在长的T2值里只出现了2个不太明显的谱峰,且谱峰之间的连续性较好,说明孔隙之间的连通性也较好。从累积曲线中挑选出孔隙度较接近的试样进行后续试验,可取得更明显的试验效果。最后确定进行疲劳试验的0°~60°裂隙砂岩的平均孔隙度分别为8.33%、7.72%、7.88%、8.61%和7.10%。
3.2 疲劳试验后的孔隙变化分析
图5为0°裂隙岩样疲劳加载前后典型T2谱分布曲线和孔隙度累积曲线,棕色区域表示加载前和加载后T2谱叠加部分,岩样代号以A-B的形式标注,A代表裂隙的角度,B代表疲劳加载下σmax的值。
图5
图5
砂岩疲劳加载前后T2谱分布曲线和孔隙度累积曲线
Fig.5
T2 distribution and cumulative porosity curve before and after fatigue loading of sandstone
从图5可以看出,加载后这批砂岩样的小孔隙数量并未出现明显下降,而大孔隙明显增多,且随着σmax的增大,大孔隙数量的增幅更大。从黄色区域可以看出T2值较大处出现了几个新的谱峰,谱峰之间的连续性很好,说明大孔隙之间有较好的连通性。由此可知,疲劳试验中岩样在应力作用下生成了许多小孔隙,而且有部分小孔隙发展成了大孔隙,导致在达到一定的加载水平后,大孔隙的数量急剧增多,而小孔隙的数量基本保持不变。为了定量描述这一现象,表1列出了0°裂隙岩样疲劳加载前后核磁共振谱面积对比。从表中可以看出,小孔隙增幅普遍在-10%~+10%范围内,而大孔隙的增幅则在30%以上,且随着σmax的增大,大孔隙明显增大,最大增幅达到156.81%。当裂隙角度为15°、30°、45°和60°时,也出现了类似的变化规律。通过以上分析,认为岩样疲劳加载后损伤可以用大孔隙的变化来描述,本文将用大孔隙占总孔隙的比值(简称大孔占比)来反映大孔隙的变化。
表1 0°裂隙岩样疲劳加载前后核磁共振谱面积对比
Table 1
岩样代号 | 编号 | 小孔谱面积 | 疲劳加载后增幅 | 大孔谱面积 | 疲劳加载后增幅 | ||
---|---|---|---|---|---|---|---|
疲劳前 | 疲劳后 | 疲劳前 | 疲劳后 | ||||
0-19 | 1 | 7 765.15 | 7 865.13 | +1.29% | 6 088.45 | 6 530.75 | +7.26% |
2 | 7 562.44 | 8 187.28 | +8.26% | 1 420.06 | 1 969.82 | +38.71% | |
3 | 7 209.69 | 7 990.78 | +10.83% | 5 592.66 | 6 159.69 | +10.14% | |
0-26 | 1 | 8 025.26 | 6 854.49 | -14.59% | 2 408.64 | 3 473.45 | +44.21% |
2 | 8 205.95 | 8 446.64 | +2.93% | 2 653.97 | 5 242.45 | +97.53% | |
3 | 6 612.31 | 8 041.24 | +21.61% | 2 721.09 | 6 020.57 | +121.26% | |
0-31 | 1 | 8 019.32 | 7 611.89 | -5.08% | 2 626.23 | 5 901.92 | +124.73% |
2 | 8 022.07 | 8 509.59 | +6.08% | 1 850.36 | 4 751.84 | +156.81% | |
3 | 7 888.17 | 7 936.17 | +0.61% | 2 687.42 | 5 587.12 | +107.90% |
图6给出了疲劳加载前和加载后各倾角岩样的大孔占比随疲劳上限应力的变化规律,黑色表示疲劳加载前的大孔占比均值,红色表示疲劳加载后的大孔占比均值。从图中可以看出,疲劳加载后岩样大孔占比增大,而且随着上限应力σmax的增加,各倾角裂隙岩样大孔占比的增幅明显增大,这与之前提到的大孔隙变化规律是一致的,说明用大孔占比来反映岩样的孔隙变化是合理的。
图6
图6
不同裂隙倾角下大孔占比随疲劳上限应力的变化
Fig.6
Variation of the proportion of large pores with fatigue upper limit stress under different fracture inclination angles
图7给出了3种疲劳上限应力下大孔占比随裂隙倾角的变化规律,可以直观地看出各倾角对于岩样疲劳试验后孔隙变化的影响。在3种疲劳上限应力下,各倾角试样的大孔占比的增幅不同,可以看出在相同疲劳上限应力下,不同倾角的裂隙对于岩样微观孔隙变化的影响不同,进而得出不同倾角裂隙对于岩样疲劳损伤的影响也不同。
图7
图7
各疲劳上限应力下大孔占比随裂隙倾角的变化情况
Fig.7
Variation of the proportion of large pores with fracture inclination angle under different fatigue upper limit stresses
3.3 岩样损伤分析
由上述分析可知,大孔隙数量的变化是造成裂隙岩样疲劳损伤的主要原因,用大孔占比能很好地反映岩样的微观孔隙变化。为了后续的研究方便,将疲劳上限应力与对应岩样UCS的比值定义为疲劳上限应力比。
图8给出各倾角裂隙岩样大孔占比随疲劳上限应力比的变化曲线,图中的点是各倾角裂隙岩样试验数据的平均值。参考非线性疲劳损伤累积理论[11],损伤累积随着疲劳上限应力比的增加呈幂指数增长,因此分别对各倾角裂隙岩样试验值进行非线性的幂指数函数拟合,图中的曲线是各倾角裂隙岩样的拟合曲线,可以看出各倾角裂隙砂岩大孔占比随疲劳上限应力比的演化方式各不相同。为了后续研究方便,本文定义疲劳上限应力比达到0.96时,岩样在此次疲劳试验中会发生疲劳破坏。其原因主要有:(1)NMR装置测量与疲劳加载是分步骤进行的,并不能即时反映出岩样加载过程中的内部损伤情况,当岩样已经发生宏观破坏时,再用NMR测量时会出现较大的误差;(2)岩样本身就是在疲劳加载下进行的,而且所有岩样均加载了30个循环,要通过试验方法得出30个循环发生破坏时的应力上限值有很大困难;(3)对于岩石而言,其应力—寿命曲线,即S-N曲线主要有指数函数模型、幂函数模型和韦布尔函数模型等[6],这里采用蒋宇[23]给出的关于红砂岩的指数函数模型来计算30个循环下岩石的最大疲劳上限应力比,计算结果约为0.96。各曲线的方程、拟合系数和岩样破坏时的大孔占比数值见表2。
图8
图8
各倾角裂隙砂岩大孔占比随疲劳上限应力比的拟合曲线
Fig.8
Fitting curve of the proportion of large pores with fatigue upper limit stress ratio in fractured sandstone with different inclination angles
表2 大孔占比随疲劳上限应力比的拟合方程特性
Table 2
裂隙倾角/(°) | 拟合曲线方程 | 拟合系数R2 | X=0.96的拟合数值 |
---|---|---|---|
0 | y=0.15421+0.58142*x3.33836 | 0.97290 | 0.66156 |
15 | y=0.14508+0.44167*x10.39212 | 0.97241 | 0.43406 |
30 | y=0.15864+0.50032*x5.426 | 0.99970 | 0.55955 |
45 | y=0.17174+0.34557*x3.10133 | 0.93511 | 0.47622 |
60 | y=0.13469+0.55907*x6.46836 | 0.99831 | 0.56402 |
式中:μx表示疲劳上限应力比为x(x取0~0.96之间的小数)时的大孔占比;μ0表示岩样初始的大孔占比;μ1表示岩样破坏时的大孔占比。显然,该损伤变量D的范围是0~1,D为0时,表示岩样处于初始状态,D为1时,表示岩样发生了宏观破坏。需要指出的是,本文采用核磁共振技术测得的孔隙度特征是对微观孔隙的一种定量反映,并未考虑到岩样损伤的各向异性,这里定义的损伤变量也只是对整体微观孔隙在数量变化角度的一种定量反映。根据表2可以得到各倾角裂隙岩样μ1的近似值,将表2中的拟合方程代入损伤变量D,可以得到各倾角裂隙砂岩的损伤变量D与疲劳上限应力和疲劳上限应力比的关系方程(表3),其相应的曲线见图9(a)和9(b)。
表3 各倾角裂隙砂岩的损伤变量D的相关方程
Table 3
裂隙倾角/(°) | D与上限应力比的关系 | D与上限应力(σmax)的关系 |
---|---|---|
0 | D0=1.14599*x3.33836 | D0=1.14599*(σmax/39.58)3.33836 |
15 | D15=1.52838*x10..39212 | D15=1.52838*(σmax/33.66)10..39212 |
30 | D30=1.24796*x5.426 | D30=1.24796*(σmax/35.75)5.426 |
45 | D45=1.13495*x3.10133 | D45=1.13495*(σmax/37.72)3.10133 |
60 | D60=1.30219*x6.46836 | D60=1.30219*(σmax/36.51)6.46836 |
图9
图9
各倾角裂隙砂岩损伤变量曲线
(a)D与疲劳上限应力比的曲线;(b)D与疲劳上限应力的曲线;(c)D′与疲劳上限应力比的曲线;(b)D′与疲劳上限应力的曲线
Fig.9
Damage variable curves of fractured sandstone with different inclination angles
上述损伤变量D的演化曲线并没有表现出岩样的初始损伤,即岩样的初始损伤均为0,反映的是各倾角裂隙砂岩的相对损伤的变化。考虑到岩样的初始损伤,则可以定义损伤变量D′为
式中:φ为岩样断面破坏时累积声发射数(个);φm为岩石全破坏的累积声发射事件总数(个)。说明利用核磁共振T2谱图也可以得出一个基于大孔占比的损伤变量,类似于声发射数。
表4 各倾角裂隙砂岩的损伤变量D′的相关方程
Table 4
裂隙角度/(°) | D′与上限应力比的关系 | D′与上限应力(σmax)的关系 |
---|---|---|
0 | D0′=0.2331+0.8789*x3.33836 | D0′=0.2331+0.8789* (σmax/39.58)3.33836 |
15 | D15′=0.3342+1.0175*x10.39212 | D15′=0.3342+1.0175* (σmax/33.66)10..39212 |
30 | D30′=0.2835+0.8941*x5.426 | D30′=0.2835+0.8941* (σmax/35.75)5.426 |
45 | D45′=0.3606+0.7257*x3.10133 | D45′=0.3606+0.7257* (σmax/37.72)3.10133 |
60 | D60′=0.2388+0.9912*x6.46836 | D60′=0.2388+0.9912* (σmax/36.51)6.46836 |
第2种损伤变量的定义考虑到了岩样的初始损伤,更符合实际,因为自然状态下岩样内部就存在各种微观裂隙。从图中可以清楚地看出各倾角裂隙岩样损伤变量的演化情况,从裂隙倾角为15°的砂岩可以看出,岩样的初始损伤最大,从疲劳上限应力25 MPa开始其损伤有了明显变化,说明后续的损伤积累速度过快,更容易造成岩样的突然破坏;而损伤累积速度偏于平缓的岩样,它们达到破坏时的疲劳上限应力较大,这与前面损伤变量D得出的规律一致。因此,当研究岩样的相对疲劳损伤问题时,可以用损伤变量D;而当考虑了岩样的初始损伤时,则可以用损伤变量D′来描述。此外,不管是用哪种方式定义的损伤变量,均与Liu等[24]得出的最大应力大于0.7水平下损伤变量随着最大循环应力水平σmax的增大而呈斜率较大的线性增长规律相一致。
4 用孔隙度来定义损伤变量的理论分析
由于岩石本身不是一种匀质材料,其内部含有大量随机分布的细观缺陷,而且岩石微元的破坏是随机的,为了研究岩石内部缺陷对其力学性质的影响,假定岩石内细观缺陷服从威布尔(Weibull)分布,其概率密度函数为
式中:m和F0为威布尔分布参数;F为分布变量。假设岩石中微元的微元强度符合概率密度函数,则可以定义损伤变量D为
假设微元的破坏符合广义胡克定律,在单轴压缩下,则F=Eε,其中E为弹性模量(MPa),ε为轴向应变。则:
式中:ε0为一试验参数。假设微元Δa破坏时的微观孔隙面积为Δα(m3),整个面积A破坏时的微观孔隙面积为α1(m3),微观孔隙面积除以试样总面积A为其孔隙度。即:
假设岩石内部的缺陷也服从威布尔分布函数,则当轴向应变增加Δε时,相应的岩石破坏的微元增量为Δa,则岩石微观缺陷的增量就等于轴向应变增加Δε时岩样破坏概率的增量φ(ε)Δε。即:
将
对等式两边积分得到:
式中:θ为累积孔隙度(%);θ1为岩样破坏时孔隙度(%),对相同裂隙倾角的岩样而言θ1为一定值。因此可得:
同时得到孔隙度的增量与轴向应变的关系式:
从
图10
图10
大孔占比随孔隙度的变化曲线
Fig.10
Variation curve of the proportion of large pores with porosity
5 结论
借助NMR核磁共振仪测试不同倾角裂隙砂岩在疲劳加载30个循环前后的孔隙变化情况,探究在同样的加载方式和加载波型下,随着疲劳上限应力的改变,各倾角裂隙砂岩的微观孔隙结构会发生何种变化,得出如下结论:
(1)随着疲劳上限应力σmax的增加,各倾角裂隙砂岩总的孔隙累积均呈指数增长,其中大孔隙(T2>10 ms)谱面积的增加尤为明显,而小孔隙(T2<10 ms)谱面积的增幅普遍在-10%~+10%范围内,所以认为大孔隙的变化可以更好地反映岩样的疲劳损伤。
(2)通过对试验值的非线性拟合得到大孔占比与疲劳上限应力比的幂指数关系曲线,以及各倾角裂隙砂岩30个疲劳循环后破坏时的大孔占比,进一步分析得出大的单轴抗压强度的裂隙砂岩对应大的大孔占比。
(3)基于大孔占比这一参数定义了2种损伤变量D和D′,其中D是从相对损伤的角度去定义的,而D′考虑到了岩样的初始损伤。根据试验数据绘出这2种损伤变量与疲劳上限应力比和疲劳上限应力的关系曲线,能够较好地反映各倾角裂隙砂岩疲劳损伤的演化规律,通过对曲线进一步分析得出损伤变化趋于平缓的裂隙砂岩最终破坏时的强度大于损伤变量陡增的裂隙砂岩。
(4)借助威布尔分布,从理论角度分析得出,用孔隙度或大孔占比反映裂隙砂岩的疲劳损伤是合理的。
http://www.goldsci.ac.cn/article/2020/1005-2518/1005-2518-2020-28-3-43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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