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经济走廊是贯彻“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试点项目，同时也是中巴双方合作的标志性工程，发展至今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为推进双边经济贸易可持续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正向着高质量发展迈进，加强中巴矿产品贸易也是其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巴基斯坦成矿条件好，矿产资源储量丰富，主要有铜、铬铁矿、铁、铅和锌等金属矿产品，但缺乏支撑矿业发展的新兴技术。相比之下，我国虽然矿业技术体系较为成熟，但可利用矿产资源储量有限，铁、铜等重要矿产品的市场需求较大，仍需依靠贸易进口来缓解供需矛盾问题。在此契机下，加强中国与巴基斯坦的矿产品贸易交流与产业合作，分析贸易竞争性和互补性，从而把握合作新方向，可为缓解我国矿产资源约束趋紧问题提供新的思路。

在矿产资源的进口及消费方面，我国始终排在世界前列，加强与世界各国矿产品的贸易交流与合作是大势所趋。为此，众多学者立足我国矿产资源自身特点及我国与世界各国的矿产资源贸易展开研究。一是从整体角度研究矿产品贸易：侯敏（2019）基于贸易指标，研究了中国与澳大利亚矿产品的贸易优势与互补性，结果表明中澳之间的矿产品贸易互补关系较强，未来合作潜力很大；Li et al.（2019）采用MFA方法，结合生态学理论对国内矿产资源的开采和贸易进行评估，为中国矿产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启示和建议；徐美娟等（2022）通过构建全球贸易有向加权网络，研究了中国与典型国家关键矿产资源的贸易格局和竞争力，提出中国应重视供应端的多元化等若干建议。二是针对某一特定矿产品贸易开展研究：侯敏跃（2010）对中澳两国铁矿石的相互依存关系进行梳理与评价，从中得到推动两国经贸关系和服务双方经济发展的启示；Zhang（2019）基于全球商品链和价值链概念，分析了“一带一路”国家间油气贸易的现状和前景，认为中国的政策应着眼于发展与中亚和蒙古国的油气贸易，提高在传统制造业出口的竞争优势；闫光礼（2019）和高艺等（2020）分析了我国稀土贸易供需情况以及稀土出口企业的模式，为我国稀土资源的贸易合作和发展路径提供思考。由此可见，在研究中国对外矿产品贸易方面，学者们选择资源禀赋好的国家或地区为研究对象，采用各类研究方法来阐述现象与问题。随着我国矿产品消耗量的逐年增加，有必要把目光投向其他矿产资源禀赋好、但贸易合作不够深入的国家或地区，以稳定我国矿产品供需平衡，巴基斯坦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在中国与巴基斯坦之间的产品贸易研究方面，已有学者从所有商品（王喜莎等，2016）、农产品（胡晓雨等，2017）和货物（李敬等，2019）等角度对中巴贸易交流进行了实证分析，关于中巴矿产品贸易，现有研究主要集中于探讨巴基斯坦矿产资源特征（吕鹏瑞等，2016）、合作模式与保障措施（许礼刚等，2020）、中巴贸易潜力与投资合作展望（Shuai et al.，2020）等方面，指出巴基斯坦金属矿等矿产资源有充足的开发空间，具备良好的贸易发展潜力和产业投资前景。例如：Sohail et al.（2013）介绍了巴基斯坦的矿产资源和发展情况，以及选址和开采等方面的政策，并对中国企业在对巴投资方面提出了一些具体建议。张亚龙等（2017）对比分析了巴基斯坦的矿业和相关产业，发现该国矿业发展较为落后，但具有强烈的发展意愿，矿产资源存在较大的挖掘空间。程云洁等（2017）探讨了中巴双边商品贸易竞争性与互补性，提出将矿产品贸易深入化和多样化，力争实现产业合作互补的建议。整体而言，对于中巴矿产品贸易，以往开展的理论研究或定性分析较多，但基于具体评价指标的实证研究较少。

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关于中国与巴基斯坦矿产品贸易的竞争性与互补性，并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而中巴双边在矿产品贸易中存在的优劣势也缺乏系统分析。在中巴矿产品贸易中，中国与巴基斯坦之间呈现出的贸易关系、在贸易来往中各自扮演的角色以及两国未来合作潜力等都值得深入研究。

鉴于此，本文采用UN COMTRADE数据库中的贸易统计数据，在研究中国与巴基斯坦矿产品贸易发展状况和贸易结构的基础上，结合相对贸易优势指数（RTA）和双边综合互补性系数（OBC），对中巴矿产品贸易竞争性与互补性进行全面详细的实证分析，以期为推动双边矿产品贸易交流，拓展矿产品贸易合作领域以及带动相关矿业发展提供参考。

目前国内学术界对于矿产品这个概念并没有提供一个确切的定义范围。为了方便统计贸易数据和实证分析，需要先界定一个矿产品范围，以供本文研究。借鉴顾学明（2011）和侯敏（2014）对矿产品的分类方法，依据国际贸易标准分类（SITC Rev.3），给出矿产品的界定范围，如表1所示。

对2005—2021年中巴所有商品的进出口贸易数据进行统计，绘制了中巴双边贸易变化图，如图1所示。

从中巴双边所有商品贸易状况来看，中国长期处于贸易顺差状态，说明在一定程度上中国在贸易双方中处于较为有利的地位。进出口总额方面，中国对巴基斯坦的进出口总额从42.61亿美元增加至278.26亿美元，增涨了6.53倍；2015—2019年，进出口总额稳定在180~200亿美元左右；2020年，受新冠疫情的影响，国际贸易受到一定冲击，进出口总额发生小幅下降，而此后国际贸易通道得到缓解；2021年，进出口总额发生激增并达到峰值，预计这种增长态势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会持续呈现。整体来看，进出口总额曲线与出口额曲线的变化趋势大致相同，进口额变化幅度不大，出口额在2017年之前不断增加，2017年之后出现缓慢下滑趋势，但在2021年呈爆发性增长。贸易顺差额在2005年仅为25.95亿美元，而在2021年增加至206.56亿美元，增涨了7.96倍。此外，中国与巴基斯坦的双边贸易顺差前期呈现一种波动上升趋势，2017年达到峰值以后同进口额变化一致，出现缓慢下跌的变动情况，并于2021年呈爆发式增长而达到峰值，但近几年的贸易顺差额较大，中巴双边贸易合作存在较为开朗的局面。

对中巴2005—2021年矿产品贸易数据进行统计，绘制了中巴矿产品双边贸易变化图，如图2所示。

与图1对比不难发现，中巴矿产品贸易与中巴所有商品贸易的发展变化大相径庭。2020年以前，中国矿产品进口额在进出口总额中占很大比重，但2021年局面发生突变，中国矿产品出口额出现巨大增幅。矿产品进出口总额在所有商品进出口总额中所占的比重变动情况较为平稳，涨幅变化不大，由此表明双方矿产品贸易在未来可以加强贸易交流、深化合作机制。中巴矿产品贸易中，前期进口额曲线和出口额曲线交互波动上升，后期中国加大了进口，进口额曲线虽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波动，但仍可以看出，2020年以前，中国的进口额在进出口总额中始终占主导地位，但在2021年发生逆转，中国的出口额在进出口总额中占主导地位。从时间维度来看，2005—2021年，中国对巴基斯坦的矿产品贸易进出口总额从0.91亿美元增加至19.76亿美元，增涨了21.7倍，但在该时段内的贸易增长起伏不定。其中，对于进口额，从2005年的0.32亿美元增加至2021年的3.94亿美元，中国成为巴基斯坦矿产品主要出口国之一；而对于出口额，从2005年的0.59亿美元增加至2021年的15.82亿美元，2020年以前，中国对巴基斯坦的矿产品出口额整体变化不大，但在2021年，由于中国向巴基斯坦出口了大量石油，从而导致出口额翻了数倍。另外，在中国与巴基斯坦的矿产品贸易中，2005—2007年，中国处于贸易顺差状态，但顺差局势不显著，2008—2020年，中国加大矿产品进口，总体上处于贸易逆差状态，此阶段中国在中巴矿产品贸易中主要扮演着买方的角色；2021年，由于出口额水平发生大幅增长，中国回归贸易顺差状态。

通过分析中巴矿产品进出口贸易数据发现，中国与巴基斯坦的矿产品贸易主要集中在几种矿产品类别上，而对于其他矿产品的进口或出口都不存在阶段性的贸易来往。

2005—2021年贸易统计数据表明，在进口方面，中国进口额始终排在前几位的矿产品主要有7种，包括石、砂及砾石，其他原矿物，铁矿石及其精矿，铅矿石及其精矿，锌矿石及其精矿，锆矿石及其精矿，铬矿石及其精矿。其中，2019年以前，铬矿石及其精矿是进口额最大的矿产品，2010年之前该产品在矿产品进口总额中的占比高达60%以上，近几年其进口额占比发生下滑，但依旧稳定在20%~30%范围内；2020年以后，锌矿石及其精矿成为进口额最大的矿产品，其进口额在2016年之前占比很小，2016年所占进口比重仅为3.67%，随后中国加大了该产品的进口，2021年增至33.46%；此外，石、砂及砾石的进口额呈现出先增长后降低再趋于稳定的态势，2013年占比高达33.06%，近几年占比稳定在6%~15%之间。

相对于进口，2020年以前，中国对巴基斯坦的矿产品出口额占进出口总额比重并不大，但并非在这个阶段内中国对巴基斯坦的矿产品贸易只进不出。中国对巴基斯坦的矿产品出口贸易，主要集中在其他原矿物、焦炭、石油提炼油及废油、石油残渣副产品及有关原料这4种矿产品上，自2006年起，这4种矿产品出口额之和占矿产品出口总额的比重稳定在85%以上。其中，石油提炼油及废油的出口额在2008年以后发生大幅增长，顺势成为中国对巴基斯坦出口额最高的矿产品，2021年的出口额更是发生爆发式增长，达到15.6亿美元，占中国矿产品出口总额的98.58%。究其原因，主要是我国在油气提炼、生产和化验技术上不断创新突破，在储存和输送等保质环节的设施管理上也取得长足进步，我国石油品质不断提升，得到世界各国的认可，因此巴基斯坦有意向从我国进口石油产品。此外，石油残渣副产品及其相关原料的出口额在2005—2021年呈现出显著的波动涨跌态势，但在进口总额中始终占据较大的比重，也是主要出口产品之一。

对比分析中国与巴基斯坦的矿产品进出口贸易结构，发现两国之间的矿产品贸易结构存在很大区别，中国对巴基斯坦的矿产品进口以金属矿和石、砂及砾石等为主，而中国对巴基斯坦的矿产品出口以成品油和石油残渣副产品等矿产品为主，出口的金属矿类别少、贸易额低。由此可以初步判断：中国与巴基斯坦在金属矿和油气产品等矿产品贸易上存在强烈的互补性，金属矿是我国需要巴基斯坦供给的主要矿产品。

比较优势可作为双边贸易竞争性的衡量指标，也可为下一步判别双边贸易互补性提供数据支撑。测算某个国家或地区某类产品的比较优势，常用的指标是由美国经济学家Balassa（1965）提出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其计算公式为

式中：RCA_ia 为i国a产品的显性比较优势；X_ia 为i国a产品的出口贸易额；X_i 为i国贸易出口总额；X_wa 为世界a产品的出口贸易额；X_w 为世界贸易出口总额。随着贸易研究的深入，学者们发现RCA指标在分析中存在分布不对称、平均值不确定等问题。为了更全面客观地测算各贸易国的比较优势，需要在RCA指标的基础上不断完善相关研究。Vollrath（1991）和Esterhuizen et al.（1999）提出了含义相近，同时考虑供应和需求、进口与出口的相对贸易优势指数（RTA）。其计算公式为

式中：RTA _ia，t 为i国第t年在a产品上的相对贸易优势；X为出口，X _ia，t 为i国第t年a产品的出口额，X _ra，t 为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除i国外）第t年a产品的出口额，X _in，t 为i国第t年对世界其他产品（除a产品外）的出口额，X _rn，t 为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第t年对其他产品的出口额；M为进口，其他符号意义同理。

若RTA_ia，t >0，表明i国第t年相对于世界其他国家而言，a产品具有贸易优势；若RTA_ia，t <0，表明i国第t年相对于世界其他国家而言，a产品具有贸易劣势。根据RTA测算值，针对相对贸易优势可将产品划分为以下4个等级：若某产品RTA≥1，说明该产品为强优势产品；若某产品0≤RTA<1，说明该产品为弱优势产品；若某产品-1≤RTA<0，说明该产品为弱劣势产品；若某产品RTA<-1，则说明该产品为劣势产品。根据测算的RTA值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对于两国双边贸易来说，若RTA_ia，t >0且RTA _ja，t <0，即在第t年，i国a产品相对于世界而言具有贸易优势，而j国a产品相对于世界而言具有贸易劣势，则表明两国通常会呈现出贸易互补关系；若RTA_ia，t >0且RTA _ja，t >0，即在第t年，i、j两国的a产品相对于世界而言均具有贸易优势，则表明两国容易形成强烈的贸易竞争关系。

基于贸易统计数据，测算了中国和巴基斯坦2005—2021年界定范围内各矿产品的RTA指标。为便于分析，选取两国各自具有比较优势及数值变动明显的矿产品列出加以说明，如图3所示。

由图3可以看出，相对于世界而言，中国具有相对贸易优势的矿产品数量十分有限，而巴基斯坦具有相对贸易优势的矿产品数量是中国的2倍。在列出的41种矿产品中，长期以来，中国仅在粗肥料、天然研磨料、贵金属废料及碎片、焦炭及半焦炭、电流这5种矿产品上具有相对优势，2016年以后，石油提炼油及废油的相对贸易优势才得以体现。因此，现阶段中国具有相对贸易优势的矿产品有6种，而强优势矿产品仅有一种，为焦炭及半焦炭。巴基斯坦具有相对贸易优势的矿产品有12种，包括石、砂及砾石，其他原矿物，铁矿石及其精矿，铜矿石及其精矿，镍矿石及其精矿，铝矿石及其精矿，铅矿石及其精矿，锌矿石及其精矿，锰矿石及其精矿，铬矿石及其精矿，其他贱金属矿石及其精矿，银矿石及其精矿。其中，强优势矿产品包括以下3种：石、砂及砾石，其他原矿物，铬矿石及其精矿。

根据测算结果，发现中国与巴基斯坦两国不存在任何一种矿产品同时具有相对贸易优势的情况，只有2种情况，即对各种矿产品，或一国具有相对贸易优势则另一国具有贸易劣势，或两国均具有贸易劣势，表明中巴双方在矿产品贸易上优势差异很大，在矿产品贸易中几乎不存在竞争关系，相反具有很强的互补性。

通过测算RTA指标可以判定贸易国双边的相对贸易优势矿产品，并初步识别贸易关系，但RTA指标只能表现某一时点一国在某产品相对于世界水平而言所具有的优势，而无法体现出以下2个问题：一是两国在一段时间内贸易优势的变动情况，二是两国在时间序列下总体呈现出何种贸易关系。为解决这2个问题，需要选取一个能体现时间序列和长远意义的指标，即双边综合互补性系数（OBC）。其计算公式为

式中：OBC _ij 为i国和j国a产品双边综合互补性的值；RTA _ia，t 和RTA _ja，t 分别为i国和j国第t年在a产品上的相对贸易优势；Var（RTA _ia，t ）为对2005—2021年内i国a产品的相对贸易优势求方差，Var（RTA _ja，t ）同理；Cov（RTA _ia，t，RTA _ja，t ）为对2005—2021年内i、j两国a产品的相对贸易优势求协方差。

当OBC _ij >0时，表示i国和j国在一段时间序列中，在某产品上呈现出贸易互补性；反之，当OBC _ij <0时，即两国同时具有相对贸易优势或劣势，则表示两国在一段时间序列中，对某产品呈现出贸易竞争性。但值得注意的是，存在这样一种情况，即i国和j国在某产品上均具有相对贸易劣势，若所测算出来的OBC _ij >0，并不能说明i、j两国具有贸易互补关系，因为两国对于该产品贸易都不具备比较优势和出口竞争力，在该产品上难以展开贸易合作，两国之间也就不存在互补关系。

基于贸易数据，首先将测算的2005—2021年中国与巴基斯坦41种矿产品的RTA值，形成一个时间序列，进而测算出双边综合互补性系数（OBC），如表2所示。

由表2可以看出，在中巴双边矿产品贸易中，主要呈现出互补性关系。在41种矿产品中，OBC>0的矿产品有28种，占矿产品总数的68.29%，OBC<0的矿产品有10种，占矿产品总数的24.39%。此外，铀矿石及其精矿、锡矿石及其精矿、焙烧的钼矿石及其精矿这3种矿产品的OBC值不可得，原因是巴基斯坦在这3种产品上进口和出口均为0，而中国在这3种产品上的RTA值也小于或等于0，故不存在贸易竞争性或互补性。

结合2005—2021年中巴矿产品RTA值的测算结果可以看出，在OBC<0的10种矿产品中，中巴两国之间不存在某种矿产品在各年份的RTA值均大于0，由此可知，中国与巴基斯坦在矿产品上的贸易竞争现象不太可能发生，故中巴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也难以呈现互补关系。在OBC>0的28种矿产品中，存在12种矿产品，中巴两国RTA值均小于或等于0，由此可以看出双方的出口贸易竞争力均不显著，也就意味着不太可能存在互补关系，这12种产品包括：钢铁废料、碎屑、再熔废锭，镍矿石及其精矿，铝土，钍矿石及其精矿，钛矿石及其精矿，锆矿石及其精矿，铌、钽、钒矿石及其精矿，其他贱金属矿石及其精矿，有色金属废料及碎屑，未成块的煤，原油，液化丙烷及丁烷，煤气、水煤气及类似气体。而在另外16种矿产品贸易中，中国与巴基斯坦体现出或强或弱的贸易互补性，存在贸易与合作的可能，如表3所示。

（1）中巴矿产品贸易发展稳定，双方贸易结构相差很大。中国对巴基斯坦矿产品的进口额在进出口总额中占较大比重，中国处于贸易逆差状态，在矿产品贸易中主要扮演着买方的角色，在一定程度上体现着贸易互补合作的关系。中国对巴基斯坦的矿产品进口以铬矿石及其精矿等金属矿为主，而出口则以成品油及石油衍生品为主，金属矿是中国需要巴基斯坦供给的主要矿产品种类。

（2）中巴在矿产品上的相对贸易优势各有所长。相比之下，巴基斯坦优势矿产品种类更多，优势更显著。中国与巴基斯坦的相对贸易优势矿产品种类完全不同，不存在任何一种矿产品同时具有相对贸易优势的情况。巴基斯坦主要以石、砂及砾石与铬矿石及其精矿等金属矿类别为优势，而中国则以焦炭及半焦炭、石油提炼油及废油等油气产品为优势。中巴双边矿产品贸易在绝大程度上竞争性较弱，反之在某些特定矿产上具备较强的互补性。

（3）中巴在矿产品贸易上呈现出明显的互补关系。中巴贸易互补性矿产品共有16种，主要集中在金属矿、成品油及石油衍生品等矿产品类别，而在其他矿产品上不存在互补或竞争关系，整体上中巴双边矿产品贸易呈现出互补关系。由此可以推断，加强与巴基斯坦在特定矿产品上的贸易交流与合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现阶段中国矿产资源消费量大、供不应求的问题。

近年来，在中巴经济走廊有序发展的背景下，中国与巴基斯坦签订了一系列贸易协定，以始终维持着良好的贸易合作关系，巩固促进矿产资源方面的贸易与投资合作是其中一个重要内容。随着中国加大对巴基斯坦的投资力度，依靠自身现代化发展，能够为其提供先进科学的矿业技术、生产设备与管理手段。与此同时，巴基斯坦投资环境明显改善，出台了许多投资优惠政策，力求其丰厚的矿产资源在未来能够得到不断挖掘探索和充分利用，中巴两国在矿产品贸易上还存在较大的发展潜力与合作空间。根据研究结论和当前现状，提出以下建议：

（1）优化矿产品贸易结构，继续扩大一般贸易。在中国与巴基斯坦的矿产品贸易中，中国长期处于贸易逆差状态，进口大幅高于出口，虽然在理论上来说，当一个国家开始出现贸易逆差时，该国在该时期的对外贸易面临一定挑战，存在不利因素和风险，但对于中巴矿产品的友好贸易合作来讲，这是合理存在的现象。纵观当今中国矿产资源利用现状与巴基斯坦矿业发展情况，加强矿产品贸易，优化贸易结构，促进双边共同发展，这对双边贸易来说是一种互惠共赢的模式，以期实现中巴经济走廊背景下的中巴经济贸易高质量发展。

（2）利用政策导向，充分发掘中巴矿产品贸易合作潜力。当今，中巴经济走廊已经进入向着高质量发展迈进的阶段，力争成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示范项目，两国应该根据已签署的贸易与投资方面的优惠政策，合理且稳健的扩大双边贸易，并以成功建立起自由贸易安排作为最终期望。在此基础上，中巴双方应立足自身发展需要，充分发挥各自矿产品的相对贸易优势，在优势中实现突破以挖掘贸易潜力，扩大矿产品贸易领域的合作规模。

（3）对接巴基斯坦优势资源，加强相关产业合作。巴基斯坦金属矿等矿产品较为丰富，互补性强，但从总体上看，巴基斯坦的开采、冶炼、加工、储存、运输等工艺技术和设施都尚不完善和成熟，同时也缺乏系统的运筹与管理。中国可以在冶金与金属加工业、燃料和电力工业、采矿业等资源能源类行业，加强与巴基斯坦的产业合作，为其提供新兴现代化技术、科学设备与管理手段，寻求利益共赢点，推进其矿业有序、稳健、高质量发展，进而深化双边矿产品贸易互补关系。